一九三一年九月十八日
八十五岁的爷爷在草原出生
太爷说那时候草原还不知道痛
只记得整个夜晚都是狗吠声
太爷说爷爷出生前就有了“中村事件”
樱花国度的野心已然泯灭樱花的纯情
贼喊捉贼的伎俩那时征兆鲜明
九一八的疼痛,在草原萌动
九一八的疼痛,从柳条湖爆炸的硝烟里染红
九一八的疼痛,让北大营的官兵血流如注
九一八的疼痛,在不抵抗中深入髓骨
爷爷说那段疼痛一直压抑童年的心境
被奴役的滋味萦绕幼小心灵
就是老去,伤疤也无法抚平
那种疼痛,种在花冢
我在草原知道那段疼痛
是隐藏在莫言深邃的文字里
一遍一遍玩味,我的关节,肌肉